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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我一定要多说一句，算是对“唯实用论”的朋友们一些忠告。由来技术的推演，并不只是问一句“它有用吗”或“它现在有用吗”可以论断价值的。牛顿发表万有引力公式，并不知道三百年后人们用来计算轨道、登陆月球。即使在讲述“STL运用”的课堂上，都还有人觉得太前卫，期盼却焦躁不安，遑论“STL设计思维和内部实作”这种课，遑论Loki这般前卫技术。很多人的焦虑是：我这么学这么做这么写这么用，同侪大概看不懂吧，大概跟不上吧。此固值得关注，但个人的成长千万别被群体的惯性绊住脚步。从万有引力观之，微小粒子难逃巨大质量团的吸滞（除非小粒子拥有高能量）。映照人生，这或许是一种悲哀。不过总会有那么一些高能粒子逸脱出来——值得我们转悲为喜，怀抱希望。我们曾经鄙夷的别人的“无谓”前卫，可能只因我们故步自封，陷自己于一成不变的行为模式；或因为我们只看到自家井口的天空。当然，也可能某些前卫思想和技术，确实超越了庞大笨重迟缓的现实世界的接受度。你有选择。作为一位理性思考者，身在单纯可爱的技术圈内，请不要妄评先锋，因为他实在站在远比你（我）高得太多的山巅上。不当的言语和文字并不能为你（我）堆砌楼台使与同高。

深度 + 广度，古典 + 前卫，理论 + 应用，实验室 + 工厂，才能构筑一个不断进步的世界。

以上，摘自《Modern C++ Design》之侯捷译序《前卫的意义》。

与君共勉。

樱雨楼

2020.7于苏州